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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术学院

发表时间:2016-12-23

 技术学院

张正霖/高二年级  刘园/指导老师 湖北省宜昌市夷陵中学

“嘿,奇姆,发什么呆,注意听讲!”“南瓜”老师在讲台上暴跳如雷,用极其愤怒的眼神直瞪着那教室的角落。

一个细瘦的身影,随着呼吸声有节奏地脉动着。奇姆睡着了,这令“南瓜”老师更为生气,她急不可待地用手指在一个显示屏上划着,但显然,这个显示屏非同寻常,显色的红光在其边框上闪烁。台下的同学倒吸了一口凉气,毕竟谁都不想被它惩罚。

终于,“南瓜”老师找到了那蜷缩在角落的两个字,然后毫不犹豫地戳了下去。

几分钟后,奇姆脸带着苍白,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,事实上,他是忍着才没有大喊出声。随着红色按键的发动,一股看似人畜无害的微弱电流从奇姆的课桌到他的大脑,它本身对人无害,但它却会刺激人的大脑,如果人是醒着的,倒还好,顶多是一阵麻意,但若是睡着,便会使人高度警觉,并迫使其想起糟糕的事情,简单地来说,就是做噩梦。

体罚已经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产物了,在教育系统不断发展中,人们逐渐放弃了这一惩罚措施。对外宣扬着人权的完善,但事实上却是已经发现,单纯的体罚所起的效果已越来越不明显。聪明的科学家们很快想出了解决办法,毕竟方法并不重要,能达到让孩子畏惧并努力投身于学这一目的才是最重要的。

那就是“噩梦惩罚机”,机器一试点,该区教师立刻惊讶地发现,孩子的顽劣性子收敛了许多,学习效果也是不断攀升。但同时,也是为了人权的考虑,教师对每个学生使用次数最多为每月一次。

很快,这种带给孩子们噩梦的机器普及到乡村的每一个教室,孩子们苦痛不堪的心情在童谣里体现:“红灯亮,噩梦到。”

至于城市里呢,谁知道?至少乡村里的学生是不知道的。他们所知道的,只有城里人做的一个个宣传片,欢声笑语充斥其间,但学校的真实模样却不可告知。

即便如此,乡村学生仍向往着,因为他们知道,受过“噩梦惩罚机”迫害的学生是不会有那般美好的笑声的。

奇姆也向往着,但他似乎更为执著,他只有一种衣服,上面光彩亮丽地印着“技术学院”四个大字。他常对同学说:“瞧这金光闪闪的大字,学校本身也一定是金碧耀眼的。”

放学后,奇姆垂头丧气地走着,同学们一个个踏着磁悬浮滑板从他身旁飞速掠过。奇姆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,他是有驾驶滑板的能力的,但需要专业课八级和一个专利证书或两个专利证书。奇姆因为嗜睡,专业课成绩惨淡,专利证书更是一个也无。

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学生在奇姆面前减速,或许长相正常,但在此时的奇姆看来却是如此。“奇姆,被亮红灯了?”“噩梦”一词在学生中是深为忌惮的。“亮红灯后半年不可使用滑板呢!我善意地提醒你。”

奇姆没有说话,但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更属于技术学院。从名字上看,在那个学校,技术一定更重要,哪像乡村,还傻傻地学着原理,我会用不就行了,还有人文,这用得着学吗?说什么有助于创新,谁信啊?我驾驶技术比他们还高,凭什么不能使用滑板啊?想到这,奇姆感到一丝委屈,刚想落泪,一阵吵架声却在远方传来。

奇姆好奇地跑了过去,天啊!那不是“南瓜”老师吗?但她此时却微躯着身子,用近乎颤抖的声音哀求着:“求您了,不要带他去那里,我再多加管管他,他很聪明,一定可以拿出一个专利证书的。”奇姆看向另一人,衣着考究,风度优雅,凭直觉,他知道那人一定是城里人。“城里人”发话了:“不行,我们已经给了他很多时间,奇姆我必须带走……”没等他说完,奇姆心一抖,猛地跃出,“我就是奇姆,带我走吧,是技术学院吧!”同时愤怒地望着“南瓜”老师。见此,“城里人”也不多说些什么,拉着奇姆就走,对“南瓜”老师回以一个优雅的笑容:“他真的很聪明呢!”

奇姆小心翼翼地跟着他,生怕自己某个乡村动作给城里人带来不好的印象。

“到了之后,我们会给你做一个小型手术,只是插入一个芯片,里面有你需要学习的所有科学原理与设备使用的方法。”城里人微笑着。

奇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只需要一个芯片就可获得所有知识?那些令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原理知识?真的不能再棒了!奇姆已经想象到之后同学们看我那羡慕的眼神与“南瓜”老师无可奈何的目光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于是,奇姆按捺住狂喜的心情问道:“那之后呢?”

“之后?当然是投身于工作之中啊!哈哈!”“城里人” 撕破了优雅的“面具”,用力把愣住的奇姆推了出去,一个机器人适时地接应,按住已察觉不对的奇姆,奇姆恐慌地大喊:“为什么?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?”

“城里人”俯声在奇姆耳边轻语:“什么都学会了当然只能去工作了,至于出来嘛,劳动力不容易,当你失去劳动能力时再说吧。”

说着,“城里人”转身离开,来到熟悉的酒吧,“呀,又是一个啊,幸运啊!”人们祝贺道,带着虚伪的笑意。“城里人”并不在意,只是红了脸,“这不是怪那什么专利制度劳动力才难找,不说这个了,今天高兴,干杯!”